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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旦华:一生情牵妇女工作

日期:2022-07-15
来源:王梦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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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战争时期,朱旦华同志积极投身革命,在新疆把学校作为传播革命思想、培养进步青年、支援抗日前线和开展妇女工作的阵地。在狱中她始终立场坚定,与敌人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,展现了共产党人的革命气节。

位于乌鲁木齐市明德路29号的毛泽民故居纪念馆,曾是毛泽民和妻子朱旦华工作生活的地方。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,朱旦华都将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置于最高位。

革命斗志初聚光芒

朱旦华,原名姚秀霞。1911年12月26日出生于浙江宁波,成长于上海,就读于上海务本女子中学。毕业后留校,在教务处任办事员。在此期间,她接触到党的地下组织,受到先进思想的影响,逐渐开始参与其中。1935年“一二·九”运动爆发后,朱旦华和同学们经常在一起议论国事、评论时弊,阅读地下党组织传来的书刊和文件,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国运动的认识。

1937年“八·一三”事变后,日军进攻上海,务本女子中学停办。在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安排和护送下,朱旦华于当年冬天到达延安。离开上海之前,朱旦华将好友从延安寄来的信交给了党组织主办的《解放周刊》,该刊将此信以《陕北来信》为题发表,吸引了许多上海进步青年与文化人士前往延安。到延安后,朱旦华在陕北公学学习,1938年2月,她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
朝气蓬勃的新女性

1938年3月,朱旦华从陕北公学毕业后,听从党组织的安排,与28名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、陕北公学毕业生一道,于同年5月抵达新疆迪化(今乌鲁木齐),开展新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。

1938年7月,朱旦华被分配到省立迪化女子中学(今乌鲁木齐市第八中学)任教导主任。女中是新疆当时唯一的一所女校。朱旦华忘我地投入工作,把学校当作传播革命思想、培养进步青年、壮大革命力量、支援抗日前线的重要基地。制定了“诚毅团结、勤肃紧张、敏活健壮、精勇创造”的十六字校训。在教学中,她向学生讲授马列主义等先进思想,带领女中师生树立革命的人生观和世界观。

朱旦华还创作了校歌歌词,号召“姐妹们,努力,努力,站到斗争的最前线!”学校教室里、操场上,不时会响起《五月的鲜花》《大路歌》《保卫黄河》等革命歌曲,一首首抗日歌曲很快在学校传唱开来,学生们在歌声中树立起了抗日必胜的信心。

朱旦华支持并带领学生开展各类文艺活动。学校不时举办歌咏、诗歌比赛,还组织学生去排演《放下你的鞭子》等街头剧。每当学校演剧或放映电影之前,朱旦华等延安来的教师都会对师生进行抗日宣传。这些紧扣时代主题的歌曲、话剧和电影,受到了女中学生的欢迎,点燃了大家的爱国热情。

为宣传抗日,培养一批人才支援前线,朱旦华请当时在新疆的文艺人士赵丹、徐韬、叶露茜、俞佩珊、鲁少飞及从延安来的于村、白大方等人,到学校辅导话剧团。先后排演了《朔风》《妇女解放三部曲》《乱世男女》《雷雨》《屈原》《北京人》等剧目,这些话剧的演出,不仅突破了当时社会中的陈规旧俗和封建禁令,而且成为全国抗日救亡话剧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,给当时的新疆带来了生机活力和希望光明。

1942年,朱旦华被推选为新疆省妇女协会常务委员兼宣传部长、秘书长,新疆省政务委员会委员。她组织学校师生成立业余歌咏队和话剧团,利用课余时间和节假日上街宣传演出。编辑发行《女声》《新疆妇女》等刊物,宣传马列主义理论和抗日救亡运动,宣传妇女解放,鼓励新疆妇女不畏艰难、勇敢奋斗,被大家称为“朝气蓬勃、奋勇向前的新女性”。

做好妇女工作 夫妻携手抗日

朱旦华将革命事业放在第一位,全身心地投入到火热的战斗和工作之中。在中共驻新疆代表、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主任邓发的介绍下,朱旦华与同在新疆工作的毛泽民(时任新疆省财政厅代厅长)相识相恋。1940年5月,在新疆省政府的大礼堂,毛泽民与朱旦华举行了简朴的婚礼。次年2月14日,他们的儿子毛远新出生。

1941年6月,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,盛世才改变了亲苏联共的立场。1942年8月,蒋介石派宋美龄、朱绍良赴迪化对盛世才进行拉拢,盛世才立即投靠了蒋介石。1942年9月17日,盛世才以“督办请谈话”为名,将陈潭秋、毛泽民等共产党人及其家属软禁。1943年2月,又将陈潭秋、毛泽民和林基路等人投入监狱,身陷囹圄的毛泽民受尽酷刑折磨,拒绝在伪造的供词上签名。9月27日,毛泽民与陈潭秋、林基路三人被秘密杀害。

朱旦华等家属在被软禁后也相继被投入监狱。在狱中,朱旦华始终没有屈服,组织难友同敌人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。她作为女牢负责人,积极配合狱中党组织提出的“百子一条心,争取集体无罪释放回延安”的目标,把大家团结起来,坚持斗争。朱旦华在狱中带领大家教孩子们识字读书唱儿歌,她写了不少诗歌,鼓舞斗争士气,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和秘密工作,表现出过人的勇气和胆识。

1945年2月,一直盼望丈夫消息的朱旦华得知毛泽民牺牲的噩耗。在悲愤中,她写下为死难丈夫而作的长诗。1946年6月,在中共中央的营救下,朱旦华等人被无罪释放,难友们“百子一条心,集体回延安”的斗争誓言和愿望终于实现。回到延安休整后,1946年9月,朱旦华任中央党校休养员、中央妇委会秘书。1949年3月,任全国妇联干部科科长。

勤廉一生 高风亮节

1949年6月,在党组织的关怀下,朱旦华与方志敏烈士的堂弟方志纯喜结连理,婚后不久便与方志纯一起南下前往江西工作。在江西,朱旦华历任江西省妇委会委员、省妇联主任兼宣传部部长、党组书记,政协江西省第五届委员会副主席等职务,是第四、五、六、七届全国政协委员。“清贫、洁白朴素的生活,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!”这既是方志敏烈士留下的名言,也是方志纯、朱旦华的座右铭。

1993年7月31日,方志纯病逝。晚年时,江西省委为老干部修建了新房。朱旦华得知这个消息后,于2005年10月给江西省委写了一封信,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愿和遗嘱:“不要新房子,请织上把这个指标留给那些更需要的老同志。同时,不许任何亲属打着她的旗号,占用这个指标!……毛泽民烈士为革命事业英勇牺牲,方志纯同志一身正气、两袖清风,他们的革命精神和优良品格,是留给子女们最宝贵的遗产!”

2010年5月29日,朱旦华在南昌病逝,享年99岁。

(作者单位:新疆大学档案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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